【犬与虎】恶人磨（2）
一众学生在操场叽叽喳喳，议论纷纷
命案，有些人一辈子都遇不见一次，更别提成为命案的“主角”
“成了主角那这辈子不就特么过去了吗”
他们不仅是证人，也是嫌疑人，每个人都可以是
学校的监控与其说是年久失修，不如说本身就质量稀烂，教学楼、寝室都只有几个监控 死角众多
“我们这也是保护孩子的隐私，嘿嘿”
只有少数放有“贵重”器材的教室有监控，除了凶手和受害者，谁也没法知道这间仓库昨晚发生了什么
“唉，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要是监控好用哪这么多破事儿……”杜宾碎碎念着，抽出根香烟
“能抽烟吗”
“啊可以的，您请便”
吉象：学校的校长，来协助二人的调查啊，资料显示学校部分老师和他有或多或少的亲属关系，包括欣永，因为学校近期的灵异事件，操办了那场法会，希望能驱散阿雅的怨魂
“给我们讲讲你们说的阿雅的怨魂吗”
“啊，那个一个月前这孩子突然就跳楼了啊，你们警方知道的哈，哎呦死的太惨了啊……头着的地，脑门和鼻子都摔烂了，整个头都……”中年男人极不情愿的回想叙述着，然后干呕起来
“后……后来这一段时间，学校里发生好多怪事，先是好多小姑娘说半夜听到诡异的笑声，还有诡异的影子飘来飘去……然后坤卡那孩子也开始反常，经常突然发火然后一个人不知道跑到哪什么的，不过我们也没太在意”
“为什么不在意?”
杜宾把半截烟蒂弹灭，丢进了垃圾桶里，咔咔的拧着手腕
“啊因为坤卡这小子以家……啊不不不，杜先生，在意！以后绝对在意，以后再有这样的混蛋学生，我们……一定严惩，我们绝不姑息！”
“嗯，继续吧校长先生”
孟琥看杜宾瞅着垃圾桶 出着长气，从怀里摸出包没拆封的万宝路
“我不会弄，你自己点”
“不会就别瞎客气嘛，这玩意儿你留着熏蚊子吧”
校长看着孟琥一脸懵，忙咯咯笑着打圆场
“您来这个，骆驼……啊起初我们以为是孩子们瞎胡闹，结果后来……我们监控里也看到了……那个玩意儿，就是和坤卡一起进了仓库的，阿雅的鬼魂！”
“你怎么确定，那就是阿雅的鬼魂呢?”
“哎呦警官，我们学校到现在也就出这么一回大事儿啊，再说了，您们也看见啦，那脸……呕”
“好啦校长 ，我们去现场，还有实在不行就吃点安胎药”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案发现场】
仓库有一个小窗，不开灯的话很暗，只有一束光投进来，正好照在坤卡曾躺过的位置
仓库里杂物很少，一个推车侧躺在地上，旁边有一些散落的衣服，和一个长方形的音响
角落里被圈起的地面上，放着一只装了半碗水的银碗，一根筷子，和一串断掉的手链
手链是红色的珊瑚珠串起的，断掉的地方被打了个结，勉强没有散开
“现场所有东西都没人动过对吧”
“哎呦警官哪敢啊，这个可了不得啊，这个是招魂啊，我跟你们讲啊，坤卡是被招来的恶鬼害死的啊”校长神神叨叨的咋呼着，还往一旁的孟琥身后缩了缩
“这个推车，是用来运服装的?”
杜宾看了看角落里的推车——不是一般能买得到类型，应该是自己做的，铁皮裹在一层软木板外
车轮轴明显是改装上的滚珠轴承，新上过油，而且车子本身就不重，推起来很方便
“哎这个是我们二年级的巴姆同学贡献给学校的，她家里是木匠，哎呦这孩子动手能力好强的，又勤快……”
屋子的一侧墙上方是通风管道口，宽度大小目测可以让人通过，但屋顶到地面三米，通风口外沿贴着天花板，安装着百叶窗
“校长，可以给我们拿下学校的通风管道设计图吗”
“啊啊好哒，马上来”
“虎妞，试试爬下这个通风口”
“哦”
后撤，助跑，一声轻喝
女孩腾地跳起，手在通风口上拍了下然后侧身撞在墙上，弹了回来
“小心”
男人迎过去挡住女孩，接住了掉下来的百叶窗
“那麻烦校长给我们找下这通风管道的设计图吗”
“啊二位稍等，二位好身手，哈哈”
“挂不住哦，得把百叶拿下来，不过挺松的”
“什么想法，虎妞”
“想通过这个通风口转移必须先要有梯子之类的工具爬上吧，而且能通到哪也是个问题，这东西又不是任意门”
“而且这儿折腾不开，不是谁都受过训练，不借助工具不现实”
“踩那个能上去吗?”杜宾指了指一边的推车
“不行吧，一层木板一层铁皮，装东西还行，一踩肯定就直接塌了”
“那咱们就试试装东西，进来坐，我推你去兜兜风”
看着杜宾一脸坏笑的伸着胳膊……啧，怪冷的
孟琥谢绝了“抱抱”提议，但在周围找了半天，并没有足够高的平台
“来嘛别害羞，让我掂掂你多沉”
“可别了，我不想破坏现场”
车厢的空间很大，确实可供一个成年人蜷起身子躺进去
服装，碎花，荧光棒，和一个很沉的蓝牙音响
“这款真土 ，现在还有人看重量选音响啊”
音响的长和推车的宽一样，放在里面很稳当
“不是重量，是尺寸”
杜宾掂了下手中的音响，又把耳朵贴近，拍了两下
“这玩意儿肯定比你轻的多”
“切”
————杀人的不是刀 ，你手中的刀是厨具?工具?还是凶器?
【其余线索】
“那天的法会请了工人搭场地对吧”
“嗯没错，怎么突然问这个”
“一会儿去学校调校门口监控”
“坤卡的毒品来源，知道吗”
“我们上次去医院巴姆说过，半个月前坤卡就一直逼她去酒吧买毒品，说是坤卡自己和酒吧赌场那片的人结了仇，没法出面”
“酒吧的名字，我去那一带打听下”
“那个招魂咒，用的手串，是阿雅的?”
“嗯，佩铢说过一嘴那个手串，有一次坤卡想抢那个手串，一向逆来顺受的阿雅反常的咬了坤卡一口，那是阿雅坠楼前不久的事”
“你吃饭了吗?”
“还没，等会儿这个跟案子没关系吧”
“我说过嘛，别让脑子一直转”
温热的面汤穿过喉咙，灌进肚肠，安抚着躁动的辘辘饥肠
山菇，笋片，鸡胸丸
“怎么样虎妞，我这伥鬼当的还够格吧”
“哈~真不赖，你怎么知道这么些好吃的地方”
孟琥意犹未尽舔舔嘴唇，捧起菜单看向其余几样主食
“嗯……这家梅子饭你吃过没?好吃吗?”
“还成，不过那个是开胃的……对了，给你看点好东西”
杜宾熟练的打开社区，点开一个用户栏，发起了视频请求
一阵提示音过后
一个紫色双马尾的漂亮姑娘出现在屏幕另一头，头发好像刚刚扎起，有些不大对称，脸上挂着些水珠，披着宽松的浴袍
脸蛋上还没化妆打粉，显得很透亮白皙，不过这一脸的不耐烦，有些煞风景
“kiko老师，别来无恙”
“人在日本，有屁快放”
啧 ，还挺押韵
“长话短说，请你帮我查一个人近期的网页浏览记录，他所居住的区域我一会儿发给你，关键词：诅咒，巫术，降头，招魂”
“度假呢，没空”
“钱马上打过去，附加报酬四分之一的辛苦费，温泉都去了按摩也别省着”
“办案呢，没空”
“再孝敬您一份辛苦费，买打苹果糖打牙祭”
“好吧，等我消息”
“先别挂嘛，我这儿有个你的粉丝，陪她聊个500铢的呗”
一旁看愣的孟琥终于回过神，挤到了屏幕前
蒙：“kiko老师……不，大神！真的是kiko大神”
kiko：“你好，小姑娘”
杜：“你叫嫩她了，她只是长的憨，和你一边大”
蒙：“kiko姐我特崇拜你，还有秦风小哥”
kiko：“小结巴啊……不行哦……”
杜：“你快擦擦嘴，那嘴边还挂着梅干呢”
看孟琥依旧叽叽喳喳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杜宾干脆抽出纸巾在孟琥嘴边抹了一把
“kiko姐我……哎呀，挂了?”
“呐，500铢过去了”
“这就500……大神果然不一样，话说你们怎么认识的kiko老师，她好像还不太喜欢你”
“之前在社区有过点小矛盾，然后我账号就被炸了，首页都挂满了她的经营项目和收费标准，成了她的广告站”
“哇哦……话说锁定区域定位网络使用地址逆推我们也可以查啊，为什么一定要找kiko老师”
“你们回去得拿授权，太慢了…………还有不就是为了你个小猫崽子，为了让你看看梦寐以求的活生生的kiko”
“嘿嘿谢谢费心了……唉这么说你有头绪了?”
“嗯，这案子的作案手法并不难猜，只不过，它一直在用鬼神做掩护，它在利用人们的恐惧”
“掩护?”
“嗯……不过呢，论吓唬人，我才是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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